分類: 政治

  • 紀錄2014年的上水變遷

    紀錄2014年的上水變遷

    因為朋友的提議,我也開始嘗試紀錄香港一年之間的變化。從2014年開始,也一直拍攝上水區內的變化,畢竟找尋熟悉地方的變幻之處是比較容易,同時更沒有藉口讓自己懶惰不拍攝。 (閱讀全文…)

  • 乙未新年上水光景

    乙未新年上水光景

    上水對於大家來說可能比較遙遠,日復日的新聞報導,普通人眼中上水可能是個淪陷區,整天都被水貨客攻陷,這的確是事實。所以我們都相當期待農曆新年來臨,因為這數天假期,整個香港也難得的回到正常生活。

    農曆年前的上水,你可以感受到香港版的春運,成千上萬的人流與及手推車、大背包、手抽袋等,全都是塞進了北上的火車。此等環境,大家在電視新聞上都可以領略得到。不過「春運」過去,上水回復了已消失了十數年的光景:井然的街道、疏落的人流、夜晚出動的小販檔、不再滿耳是普通話,也不用好似玩美式足球般閃避拉車的人流,上水變回了過往邊陲小市鎮的光景。一年一遇差天共地的光景,真的有點像生態攝影。 (閱讀全文…)

  • 展望2015

    關於興趣

    ”If you picture isn’t good enough, because you aren’t close enough.” Robert Capa



    因為在2014 內曾經受過不同朋友的邀請,試過不同的攝影或影像習作和企劃,明白到好的照片或者好的影像不可能是一而蹴。也許真的有神來之筆,但是要捉緊到稍縱即逝的畫面,功力、經驗才是決勝關鍵。

    2015年元旦第一日個日出 @大帽山山頂

    2015年元旦在大帽山,Action Cam 拍下的影像也令人相當滿意

    迷你相機能夠拍出單反的質素,越來越輕巧的action can 能夠捕捉到更多有趣的畫面角度。創意就是生活,故今年決定了試一試project 365 攝影企劃。拍攝的題材初步定為香港街頭面貌,因為一直都覺得街拍是很有趣的題目,同時也會讓我們可以更留意城市在一年變化。我沒有擔心過有一天找不到攝影題材,反而最大的難關是自己的懶惰。為了簡化過化,我不再強制使用單反,而是選用智能電話。當現在最多人用的攝影器材不再是相機,而是iPhone 6,與其爭拗用何器材去捕光捉影,那不如用手頭上最方便的工具,把能夠觸動你的畫面紀錄下來,去蕪存菁,毋忘初衷。


    關於戶外活動
    Marathon Runners

    今年參加香港渣打馬拉松全馬賽事,執筆之際已經順利完成了42.195公里的路程。賽前定下的目標都大致能夠達成。 一口氣跑過三條大橋,一口氣跑過30公里,能夠在6小時之內完成賽事。對於沒有受過嚴格長跑訓練,也能達致這樣的成績,我也是滿意啦。


    今年應該是休息年,跑了多年,由十公里升級至全馬,不會再強求距離上的進步,而是希望在比賽時間上有所突破。同時,今年我也打算讓自己多多休息,跑步頻率會減少一點,行山、露營的活動或許會多一點,另外,也希望今年有機會再去上一些山藝訓練或運動攀登的課堂。

    關於工作

    由之前於媒體工作,至今天在數碼營銷行業,即使工種性質不同,但我亦要保持著自己的寫作習慣,不可生疏,因為兩項工種其實也是「千拳歸一路」。過往廣告業者都在社交平台上追追趕趕粉絲人數,今時今日即使你坐擁數萬粉絲,公司品牌也不是萬民膜拜,銷量也不會保證拾級而上。從最近linkedin 的關鍵詞報告之中看到,往日像當紅炸子雞般的social media marketing ,今天已經跌到無影無踪,相反digital analysis 及data mining and integration就成為後起之秀。量變成質變,從social media 中得到更多用戶習慣及資訊,將會是未來趨勢。與其花費數小時,甚至數十小時去處理一個推文或發圖,那是捉錯用神,因它在newsfeed 中的壽命也不會超過一天,而且用戶平均的接觸時間也是短短數秒,只要消息無誤,多媒體資訊能夠清楚簡結交代實況就相當足夠,留下來的時間就如何構建和強調粉絲群想要看的內容。

    關於社會

    金鐘佔領區的最後歲月


    持繼80天的雨傘革命未竟全功,讓我們意識到當今政權是如此專橫及厚顏無恥。日後的抗爭之路是如何?我不知道,三十年來一直標榜「民主回歸」、「和平理性非暴力」等手段去爭取香港民主已經宣告無效。升級?還是挫敗?也許兩種情緒都會有,但我確信香港、中國兩地的衝突、失信,將會無日無之地惡化下去。
  • 再見2014

    2014年,我會用崎嶇波折來形容今年經歷過的一切。

    個人來說,整個2014年都未曾好好地休息過,工作環境的再三轉變,由網媒過檔到去未曾開張已結業的報章,再由傳統平面雜誌,立馬轉戰到現在digital agency。路程雖轉折,但也總算是走上自己想行的道路上。

    工作關係,今年飛了一趟新加坡,到訪這個由小學讀書時到現在都一直被描寫為香港的假想敵的城邦 (city state)。記得在新加坡的最後一天,有當地同事問我:既然你覺得新加坡的的工作環境比香港好,那你有沒有想過來這裡工作?當時,我的確也想了一想,不過我始終認為我生於香港,長於香港,香港始終都是我的家。我們不守護,那最終只有沉淪,而且是永永遠遠的沉淪。而那時,雨傘革命仍持續,金、銅、旺三角仍舊滿滿是人海。

    一次網上閒逛博文時,看到了一句說話:「What didn’t kill you makes you strong。」相當同意這一句說話,沒有一事可以從新學習時而不撞版、不碰壁。毋忘初衷,一口氣的衝過去,無論結果是否合符預期,也是一次無悔的歷險。

    「人生夢一場革命至終老」

    若說革命,2014年的雨傘革命,激動人心,盪氣迴腸。

    還記得在9月24日的晚上,下班走過了添馬公園,園內有大約數百人在集會,還記得學聯的「命運自主」台是擺放在海邊,主辦單位用投影器把市民們的訴求投射到黑壓壓的政府總部牆壁上。當時任誰也沒有想過事情會如此升級,學生們星期五深夜衝進政府總部的公民廣場,星期六警方大規模的動員包圍攻入公民廣場的數十名學生;同時成千上萬的市民亦反包圍警方。還記得星期六一直都跟蹤著事態發展,夜晚早休,當凌晨三時起來,急轉直下,佔中啟動,全民「去飲」,沒有想過說了年多的「佔領中環」會如斯發生,亦又瞬間凋零。9月28日晚上6時在夏愨道地上引爆第一枚催淚彈,雨傘革命平地一聲雷,金鐘、旺角、銅鑼灣香港三大鬧市被佔領將近八十天。

    八十天,我想沒有人能夠忘記,這是我們一代人的共同記憶。革命剛起,市民們都戰戰兢兢,能留守的都在最前線,不能留守的,都盡己一分力去購買物資,雨傘、口罩、眼罩、清水、食物、雨衣,能夠抵擋胡椒噴霧和催淚彈的裝備都用上了。旺角佔領地全由佔領自發管理,經歷過數次警方、反佔領人士、佔領者的互相攻守,平時車水馬龍的彌敦道,佔領期間就成了官迫民反的陣地戰戰場。而金鐘佔區就在學林對話後成為了全港最大的露營區,也是舉世無雙的行為、裝置藝術的展場,木製樓梯、金鐘自修室、雨傘人、連儂牆、光明磊落四隻大字,全部都是市民一點一滴經營的心血。香港不是沒有創意,而是沒有空間,空間引伸權力,權力就只是牢牢掌握在金字塔上最高層的人手上。

    樂觀地想,雨傘革命令更加多人醒來,愈多人說不,政府也愈難肆無忌憚。悲觀地想,我們一直都未贏過,數十萬人參與,持續了數十天的抗命運動,政府都可以無動於衷,鐵板一塊地毫不退讓,香港人要面對一個冷酷無情的政權,也可能是全世界最難纏的對手,抗爭之路,猶見難行。

    2014年末,走過365天的雲和月,辛與酸,都通通帶上了九百多米高的大帽山山頂,讓除夕夜的呼呼北風將一切都吹走。願日後,我們未來就如2015年元旦日出般驕陽似火。

    大帽山夜景

    2015年元旦,大帽山觀日
  • 上水華山

    上水華山

    華山,上水也有一個,它是一個不太高的小山,由山腳走到上山頂,只需要半個小時 (大概百多米左右吧),所以也是一個頗為方便的登山之處。 (閱讀全文…)

  • 後佔領時代

    後佔領時代

    每天工作都會路經金鐘夏慤村,打從928起,幾乎每天都會在佔領區行著走著。由盛夏走到初冬,我也沒有想過佔領能夠維持七十多天,也許這是香港人已經衝開了「和理非非」的關口,以往的行禮如儀的遊行集會,已經宣告破產,因不單對政府毫無意義,而且也會被年輕一輩徹底摒棄。同時,今次雨傘運動的最明顯的短暫「成果」,就是令到鄰近國家的選舉有了微妙的變化。台灣,國民黨大敗,同時也顯示了中共以經濟攻勢「統一」台灣策略遭遇到重大挫折,香港成為了一國兩際的最壞示範;日本國會改選,Huff Post JP 亦將香港雨傘運動佔領者的心願編輯成網站頭版,呼籲日本國人要珍惜得來不易的選舉權利,決定自己的未來前路。
    (閱讀全文…)

  • 遊走南生圍

    遊走南生圍

    幾年前曾經來過南生圍一次,已經愛上了這個十分方便,但又可以遠離城市煩囂的郊野。今天到來,遊客依舊駱驛不絕,還有一些穿上了畢業袍的大學生特意走來這個城市中的綠洲來取景。 (閱讀全文…)

  • 「打爛七百萬,得到十三億」

    在金鐘拍攝時,有一些市民走過來談天。談天時我們也在研究,佔領運動發生了,過了五十多天,依然毫無寸進,亦是時候要檢視策略的時候。

    五十多天過去,佔領運動膠著

    有朋友在說,今次的運動是全民醒覺,要起來的市民也都起來了。既然大型佔領都未能有效迫使政府讓步,那就不如政治問題政治解決,讓市民動搖現有的政治版圖:好像立法會的功能組別,也未必好似想像般閒人勿近,平民也有方法去成為當中之選民;又有些區議會選區都因為無人出來競爭,導致一名候親人自動當選。搶佔這些政治空間也是有效的方法呀……

    旁邊的太太就認為:對呀,我也同意運動要「落地」,但是我們面對是相當龐大的建制選舉機器,蛇齋餅糭,一車又一車的鐵票車到去票站,面對這樣的攻勢,我們很難打得羸的。很多人都覺得佔領運動是阻住他人搵食,又或者是拉布阻撓民生問題,可是有很多人也不明白,政府每每說要花上數以億計的工程項面,有幾多是便民政策?99%都是那些大企業、大判頭得益,他們得利後,再用盈利之中的一百幾十萬來分餅仔,這樣是讓平民百姓真正得益嗎?我想很多人也不明白。如果要遍地開花,佔領人士一定要將這種思想向大眾公佈呀!

    那時候,旁邊一男子又插咀說:「打爛七百萬,贏來十三億」,香港實在有很多人抱有這種思想啦,而且大部分都是位高權重的人。他們打爛了香港,可能真的可以逃之夭夭,可是我們呢?這次真是無後路可退了。五十多天過去,如果也不想想方法去轉陣的話,那真的是平白浪費了9月28日一眾市民頂胡椒、挨煙彈的心血了。

  • 與佔領金鐘的長者、中年、OL、學生對談錄

    晚上走過金鐘夏愨道天橋,看見有一位老伯拉著一台手推車,旁邊拉起了一張紅色的易拉架,架上寫了一段詩句,勸告學生「得些好意需回手」。附近有十數途人圍著那位老者,有的索性坐在地上。當我走近時,聽到人群中正熱烈討論著警方執法不公一事。

    學生指:「政府是我們的敵人。」老者回應,不應該把政府當作成你的敵人。而是要 make your enemy become your friends, not vice versa。

    「好的,就當我們的敵人不是政府。那前幾天在旺角佔領現場,那一群連廣東話都說不正的人前來搗亂,他們會無緣無故來搗亂嗎?而那群警察又為何不執法呢?」另一位學生又道:「利申,我不是左膠,但是警察曾經在銅鑼灣的佔領現場救了我一把,把我從暴亂之徒間拉出來。」

    此時,又有一位中年阿叔插咀:「我看到你的橫額,但我真的想知道,學生走出來挨更抵夜,花了九個晝夜,到了今天學生們仍然什麼都得不到,難道是為了得到那一瓶礦泉水嗎?我真的想問問得些好意,是指什麼好意?」

    老師又道:「我會將這個橫額送給梁振英,我也希望送給習近平。」

    人群中又有一位阿伯大叫:「你送這些牌給他們有什麼用呢?他們根本不會聽……你覺得我們要得些好意需回手,但是若果我們拿著持反對意見的橫額走進一些親中團體舉辦的活動中,你能夠想像到後果嗎?」

    佔領地的學生糾察看見場面有點點火藥味,就立時叫喊:「其實我們半個小時之前都研究過橫額中的字,我們都覺得,你在字裡行間中填什麼字下去也成理由,文章你們可以自己解讀啦……我們這裡的規矩是先舉手後發言,一個個來說呀!」

    站在旁邊的女生舉起了手,她先作了個自我介紹:「大家好,我是一個實習記者,在的講話之前,我想大家以掌聲鼓勵這位長者,他在這裡是「異見人士」,但他都勇敢表達自己的見解,同時大家又肯心平氣和的尊重各種聲音,早前我在旺角訪問時,也中了藍絲帶一拳,也有幸當時同行的男記者救了我……我在這裡想問問大家,大家為什麼要留在這裡?我們是為了真普選。我在採訪時問過很多人,他們都不太理解何謂真普選,而我覺得真普選,就是每個人都有選舉權和被選舉權,而不是現在由中央落閘,變相欽點。」

    聽罷眾人拍手,同時糾察也為年老人士送上礦泉水。此時在我身邊的戴眼鏡男生也舉著手,發表自己的意見:「為什麼當時香港人要回歸,是因為大家都不喜歡倫敦直接委派港督前來香港嘛,那當時人們提倡民主回歸,但現實告合我們,這只是騙局,我們至今都不能直選特首。」

    旁邊有阿叔在說:「唏,小朋友,1997年你還未出世呢!」

    此時又有另一位少年舉手:「我曾經聽過網台節目,講過為什麼香港在英治時一直沒有直選。原因早在50年代,港英政府也希望讓香港普選自己的議會及政府,但當時北京政府強烈反對,時任總理周恩來曾明言若果香港變成自治地,將會馬上揮軍解放香港。這份紀錄你可以在網上查找得到的,老師如果你想看,我可以發電郵給你。」

    聽罷,人群中一位 OL 也和應著:「朋友,你可不可以把有關那檔案的資料發給我呀?」

    在交換資料期間,又是吹水位。OL 道:「早幾日和家人為了旺角衝突一事起爭執,他們竟覺得示威女生被非禮是正常,真是激到我死。」在旁的中年男:「我也不明白為什麼人人都說佔中阻返工,不是學生阻你返工,而是政府阻你返工呀。地鐵日日如常運作,沒有巴士,你咪去搭天星小輪囉,唔係好遠咋嘛,又平D添!同埋呀,佔領時期最開心一定係地鐵呀!日日咁多人搭,仲唔賺死佢地咩!」

    同時,在我的身後,又有糾察在叫:「有無人未食飯?有磨菇飯呀!」中年男子又接著:「共產黨應該要來這裡學習我們共產才對啦!」

    這個香港,有點親切,又有點陌生…